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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柏樹

推薦人:匿名 來源: 本網(wǎng) 時間: 2022-05-06 21:04 閱讀: 9208
古柏樹
第二章

  第二天,槐樹村的村民都忙開了。要修水泥路了,上面說的是村村能公路,這是件惠民的大好事兒。

  這天早晨,王耀祖破例沒有在河堤上喊了,只是拿著他的大茶杯,嘴里叼著煙從村頭走到村尾,又從村尾轉(zhuǎn)到村頭,一路上臉上總洋溢著笑容。這年代村干部太好當了,不收農(nóng)業(yè)稅教育附加費等費用了,也不督促生產(chǎn),村民都很自覺,只要上面來了通知,自己傳達到了就行了,嘴說工資低,但養(yǎng)活老伴還是沒問題的。子女都有出息,大兒子在省城工作,二兒子在縣政府工作,一個女兒也成了局長夫人。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?子女們爭著要二老到城里享福,可他和老伴過不慣,沒有熟人呀,特別是那喉嚨,癢得冒青煙。還是土生土長的地方好,人頭熟有人說話,有地方喊嗓子,再者自己在柏樹村也德高望重。

  “二桿子,你到門上的路修這么寬,你要過車呀。”他走到村口的王桿家。

  “老祖,你還真說對了,我還打算買輛小轎車,要不到時候,我捎上你去兜風。”王桿比他小五歲,也算得上一個時代的人。

  王桿正和老婆在忙乎砌石頭,他老婆王媚比王桿小十歲,可謂是老夫小妻,在當時可謂村里一支花。他們同姓,年齡相差這么大,可見在五六年代能走到一起是件不容易的事兒,聽說當時全村人都反對,可王桿和王媚就躲在河邊那南瓜棚子里把肚子搞大的。到最后村民和雙方父母見生米做成了熟飯,也就不了了知了。

  “書記,中午在我家喝兩盅。”王媚笑著說,豐潤不減當年。

  “你個二桿子,還是小媚說話中聽。”書記笑嘻嘻地答道。

  “可老哥血壓高,酒戒了,最近這肩膀的風濕又犯了,要不你給我揉揉。”書記瞇著眼笑道。

  “你可老不正經(jīng)的。”王媚嗔道。

  “玩笑玩笑,別當真,別當真。娘呢?”書記連擺手又搖頭道。他所說的娘指的是王桿的娘親。

  王媚的嘴朝廚房呶了呶,這個老嬸娘在廚房擇菜呢。說起這個老嬸娘,王耀祖就會熱淚盈眶,他娘親生他時難產(chǎn),醫(yī)生說母子只能保一個人時,他娘親要求保孩子時,實際上是為他那方頭的老王家留后,他生下來娘親便含淚九泉了。那時這個老嬸娘正帶著王桿的哥哥王樹,他是喝著這個老嬸娘的奶長大的,也算是半個親娘吧,所以有時在王媚跟前開玩笑也就毫無忌憚了。

  正說著,一輛黑色的轎車在村口停了下來。

  我就是在這個時候回到故鄉(xiāng),自從上了大學之后,暑假我要在城市里半工半學,過年時我在家也只呆三天,和爹娘團個年就走了,我是大山的孩子,土生土長的山里人,知道家鄉(xiāng)落后的面貌。我的理想就是讓父老鄉(xiāng)親們過上好日子。一畢業(yè),我沒有告訴父母,拋棄了城市工作的機會,我選擇了“支農(nóng)”,就回到故鄉(xiāng)當“村官”。

  我叫王蛋,很不雅的一個名字,小時候很壞愛搗蛋,因我父親就是王皮,鄉(xiāng)親們都說老子調(diào)皮兒搗蛋,伙伴就把我叫壞蛋,大人們就把我叫王蛋,漸漸地我就有了名字,不是父母起的,而是鄉(xiāng)親給的。

  陪我一起下車的還有鎮(zhèn)上的鎮(zhèn)長付鎮(zhèn)長。

  “鎮(zhèn)長,您好,什么風把你吹來了,請指示工作。”王耀祖老遠就看到了付鎮(zhèn)長老遠都打招呼,但他沒有直呼付鎮(zhèn)長,而是直接叫鎮(zhèn)長也是有原因的,因為人人都想當正職,沒人想當副職,這個鎮(zhèn)長是名副其實的鎮(zhèn)長。

  “大伯,您好。”王蛋見了王耀祖就喊,王耀祖在他父親這輩中算最大的。

  “哎呀,還有蛋娃呀,稀客稀客。”王耀祖摸著禿腦門道,不知何故王蛋怎么和鎮(zhèn)長混到一起了。

  “正要到你們村委會那兒去了,在這兒遇上了,那我就說事,王蛋王書記是省廳招的大學生村官,被分配到你們柏樹村工作,老王你可要好好照應照應,你是他的直接領(lǐng)導,他是副書記。”付鎮(zhèn)長直言不諱地說。

  “嗯——哦——”王耀祖當聽王蛋王書記時,臉上掠過一絲不痛快,心想你娃子當書記那么把我擺到什么位置,當又聽到他還正職時,王蛋只不過是個打下手的,臉上又晴轉(zhuǎn)多云,滿臉堆笑。

  “鎮(zhèn)長,王蛋書記中午就不走,到寒舍一坐。”王二桿子也學會巴結(jié)人了。

  “我就不攪和,還有幾個欽差大臣要等我去送呢,你們可招呼好省城的欽差,否則我叫你吃不了兜著走。”這幾句話似乎是開玩笑,但吃到最后一句時付鎮(zhèn)長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王耀祖,盯得王耀祖心里有點兒發(fā)怵。

  “一定,一定,組織部里來了個年輕人嗎,這是工作需要,社會主義新農(nóng)村建設的需要。”王耀祖邊說著邊把付鎮(zhèn)長送上了轎車。

  “你小子還行呀,祖墳冒煙了,什么時候混了個欽差呀,還是省城的,比我的規(guī)格還高呀。”王耀祖送走了鎮(zhèn)長,轉(zhuǎn)身笑嘻嘻地說。

  “大伯,這是哪是哪呀,我只不過回來向你學習,你沒聽到剛才鎮(zhèn)長說你是正的我是副的。”我恭維著。

  “大侄子,這話我愛聽。”王耀祖哈哈笑道。

  “大侄子,快進屋坐,快進屋坐。”王媚過來搭訕道,還真把我當成了大官,這是鎮(zhèn)長親自送的人呢。

  “嬸子,您好。”我打著招呼。

  “到我娘家坐坐。”王耀祖把王桿娘也喊娘。

  我剛想說這怎么好意思,還沒說出口,就被王桿他們一把拽進了屋,王桿娘是個很健壯的老人,已經(jīng)七十歲了,但看上去還只有五十多歲。她出來跟我打過招呼后,又到廚房去忙開了。

  王桿夫婦也停止了手中的活兒,都到廚房去忙活了。

  “上面說到門上的路只有一米寬,而你修了三米寬,到時我給上面說說。”王耀祖轉(zhuǎn)到廚房。

  “到時還不是大哥一句話。”王桿趕緊說,拿著鋸子去鋸豬蹄腳。

  “那是那是,中午菜搞豐盛點兒,來了欽差呢。”王耀祖笑道。

  “是,是。”王媚邊說邊走向冰箱。

  王耀祖把村上的會計王實叫來了,也順便把王皮夫婦叫來了。我見了爹娘,自然是眼淚盈眶。

  “哭什么哭,兒子回來了是好事。”王耀祖對著我爹說,我爹我娘都止住了眼淚,喃喃地說:回來就好,回來就好。十二點,酒席正式開始。

  在坐席的時候有點兒犯難了,誰坐上席呢?今天這頓餐是為欽差接風洗塵的,當然由我王副書記坐上席,可是我的阿爹阿娘又在場,我坐上席是不合適,父母為大呀。最后摸了摸禿頂說:今天都是自己人,我們都長輩,要得小敬老,還得老敬小,今天就由我們王副書記坐上席。我推辭著不坐,要阿爹坐,可阿爹也坐不成,其它平輩都比他大。最后還是阿爹說叫你坐你就坐。我只好如坐針氈似的坐到了上席。

  席上,長輩們都頻頻向我敬酒,我受寵若驚。為了活躍酒席氣氛,王耀祖開了個玩笑:王蛋副書記,你回來當政了,不會又叫我們吃屎吧。眾人一聽,都笑得前仰后翻。阿爹也笑了,他年少時的惡作劇在柏樹村真能遺臭萬年。只有我不知如何回答是好。只好囁囁道:哪怎么會呢?只好跟著王耀祖學說官話,我是黨的孩子,黨培養(yǎng)了我,我是帶著鄉(xiāng)親們奔小康的,走向富裕生活的,還請大伯多多關(guān)照,我敬大伯四杯酒。王耀祖邊喝酒邊說:你們看,孺子可教,后生可畏呀。

  酒席直到下午三點多才結(jié)束,我有點兒醉了,在阿爹阿娘的攙扶下回去休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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