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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這是宿命

推薦人:匿名 來源: 網(wǎng)絡(luò)轉(zhuǎn)載 時間: 2022-02-16 22:22 閱讀: 8938
  亂世中的煙雨樓,一葉孤舟飄蕩在秦淮河。

  賣笑聲,吆喝聲,淫腔穢調(diào)不絕于耳,脂粉味煙酒味,縱使一室之外兵荒馬亂民不聊生,此地的笙歌艷舞恍如置身太平盛世。

  當中不乏穿著軍服的,不知誰喝高了,在腰間一把抽出槍把子,“滾,統(tǒng)統(tǒng)給老子滾,老子今晚就要茗煙,叫茗煙這丫頭片子給老子……”

  “這位爺,喝高了啊,哎呀呀,煙雨樓多的是如花似玉的姑娘,這么著,今晚,您隨便挑。”

  老鴇忙不迭的賠笑。

  游船改成的煙花之地,煙雨樓不過兩層模樣,那位口中的“茗煙”此時就在頂層一個不起眼的包間。

  茗煙深陷此地經(jīng)年,因為彈得一曲妙絕的古箏,天籟般的昆曲唱腔,加之身段曼妙,五官玲瓏別致,不施粉黛也宛如凝脂,渾然天成宛如天仙一般??v使煙雨樓的百花爭艷,獨茗煙有讓人過目不忘之處。

  茗煙賣藝不賣身已經(jīng)成了煙雨樓不成名的規(guī)矩。

  精打細算的老鴇自然懂得,這茗煙,初來第一眼,直覺告訴她,一定是個有來頭的人物,琴棋書畫無所不曉,有她做煙雨樓的活招牌,不愁煙雨樓不客如云來風生水起。

  此時的茗煙,在繡花床榻上,干咳了一聲,好不容易有喘息的時間,她單薄的身子骨可能受不了風寒,終日服用一種叫“冷香丸”的藥劑。

  從記事起一直沒有更斷過,好比更衣吃飯,維系著氣若游絲的生命。

  茗煙是入了青樓后,老鴇隨口給她取的。

  她,其實叫素素。

  素素,素素……不過是十余年的光陰讓她覺得好像活了好幾輩子一樣。蘇州城內(nèi)有名軍閥的秦氏的府邸,一聲女嬰的啼叫,她含著金鑰匙來到世間,名喚素素。

  從記事起,郎中就不定時的出入她的閨閣。

  有一次花園里玩耍的她,隱約聽到了。“小姐這一病恐怕難以有后……”她定定的立在那里,只聽到頭上秋葉枯蝶一樣的旋舞,寂靜,無聲。

  “素素,素素……快,換你藏起來了。”長了六七歲的表兄浩然,打破了沉默的空氣。話音剛落,不由分說的牽起了素素的小手。

  又過了幾個春夏秋冬。“斑斑雎鳩,在河之洲……”素素凝神看著窗外,不知什么時候飛起了一只輕盈的紙鳶,上面清晰的寫著幾行大字,模糊認得“許我一世。”一看就知道是浩然。正值豆蔻年華的素素,霎時間潮紅了小臉。

  她隱約感到她和浩然的感情,已經(jīng)如同一壇陳釀慢慢的隨著時間的推移在發(fā)酵,不可遏制的速度。

  好像一張薄如蟬翼的紙張,總歸有被捅破的那一天。

  可是,等不到了,等不到那一天了。

  第二天,浩然就騎上了戰(zhàn)馬,一身戎裝,絕塵而去。只有那孤獨的寫著“相許“的紙鳶,還在初冬的風中顫抖。

  素素咬咬牙,她的淚水靜止在那一刻。她第一次為一個男人哭,那一刻她好像恍然懂得,人間情之一字。

  戰(zhàn)火沒有熄滅的痕跡,而且愈燒愈烈,風光的秦府也早就不比以往了,秦氏不幸在派系爭斗中兵敗如山倒,那天素素眼見了,一撥又一撥的士兵把秦家上上下下搜刮一空,連同一家人以防萬一儲備在地窖里的黃金和債券什么的統(tǒng)統(tǒng)都沒收。與此同時,官兵出示了處決秦家當家人,也就是素素的親生父親的通告,昔日風光無限的秦府,一如死灰。突如其來的打擊,天塌地陷,素素的母親一病不起,很快就隨秋葉一同入土。

  此時的素素,一身素裹,生命凝結(jié)在十七歲的這個深秋。素素已死,她心里默默的呼喚一個遠方的名字“浩然,今生無緣了,如有來生,請把我記取。”“忘了我,忘了世間有一個女子愛你如初,曾喚素素。”

  素素,不,是茗煙,已經(jīng)忘記了在秦淮河的船上漂泊了多少個年頭。如同她記憶中浩然的模樣,那樣的面容清秀的少年,從跨上戰(zhàn)馬的那一刻,就已經(jīng)注定了與她從此紅塵作別,永別。

  “茗煙,快快快……”老鴇連推帶搡的把床榻上的茗煙推到梳妝臺前,好好打扮,有位貴客約見,要緊的。

  茗煙潦草的打了下粉,整了下裙擺,就下了樓。

  一看,眾姐妹們簇擁著一個挺拔的男子,入夜燈火曖昧,茗煙看不清,也沒打算看清,老鴇從未有過的殷勤,看的出來,那人出了闊綽的價錢。

  他指指茗煙,今晚,就你陪。

  其他人竊竊私語,說此人來頭不小,是軍統(tǒng)司令云云。

  透過人墻,茗煙正撞上男子如炬的雙眸。她那一刻有點恍惚,好像記憶中的浩然,緩步向自己走來,臉上帶笑,一樹花開。

  等她回過神來,男子已經(jīng)離她不足一尺。她看到男子的眼神里,分明的冷漠,那樣的眼神,茗煙見過,當時抄家的時候,那個帶頭的軍官,就是這樣的看著她,霸道冰冷。

  那一刻,茗煙確定自己直覺的誤判,她的浩然,是溫柔親切的,她知道,她和他,生命齒輪交合的度過了多少光陰,她太熟悉了,這輩子,那個浩然都只能纏繞她,再也甩不掉,直到今生,哪怕中間隔著漫長的等待,哪怕相遇在黃泉,她,那個素素,只求為君化蝶。

  男子始終保持著背對的姿態(tài),他的軍靴踢踏踢踏的敲響了通往茗煙閨閣的木梯子,一聲聲敲打在茗煙的心上,除了忐忑左右不是。

  男子終于吹熄了茗煙案頭的燈炬,月光清寒,他脫下那身軍裝。茗煙呆呆的看著他,他如山的背脊,疤痕赫赫,畢竟是刀光劍影里行走的人,她還是吃了一驚。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男子已經(jīng)入山倒在自己嬌弱的軀干上,如同每一次的攻城略地,殘酷暴虐,不留余地。

  茗煙感覺身體好像要車裂了一樣,劇烈的疼痛要把她擊垮,她終于在男子停止了許久后,艱難的睜開眼睛,此前男子脖子上玉墜晃蕩晃蕩的聲音,又再度在茗煙的耳畔響起。天下玉墜似者何其多,可是,可是她確實在那一刻不愿意相信,眼前的玉墜是自己記憶中的那一枚。秦家是個大家族,信物自然天下無雙。

  茗煙在那一刻,眼淚嘩然如雨下,好像要把她身體里抽干一樣的,哽咽無聲。她不是沒有希冀,無數(shù)次幻想與浩然相遇的場景,一遍遍,在她的腦海里日夜江水一樣的翻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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